八面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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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狄新年24H产量企划】【18:30】BY:八面洞 醉生梦死

关键词:梦

非常意识流了,嘤。

希望大家看得开心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长安城也有下雪的一天。

自北方极寒之地而来的冷气顺流而下,越过长城高耸的城墙,势如破竹地将大地冰解。尽管长安内置的供热系统化去了几分寒气,仍有一部分笼罩在这最古老的遗迹上。它催败了永不凋零的花木,抚平了荡漾的湖水,也带来了六棱的冰冷造物——雪。

开始只是几滴冰冷的雨,打到后颈让人一缩脖子。到后来,当某日长安城的居民推开门的那一刻,铺天盖地的白色静静地俯趴在道路和瓦片上,人们才突然发觉:永不下雪的长安城,已经是历史了。

这样的场景,裁缝铺和酒肆老板最高兴。凛冬已至,当今圣上要了时新的料子裁成衣服赐给亲信,其他大人老爷们的府中也纷纷送来了裁衣的帖子。长安城居民没经历过冬日,喝酒暖身的不少,尽管是最便宜的槽酒,老板还是很满足,给伙计的脸色也好了不少,店内一片热闹。

来这闯了一通的金发碧眼异乡人也上贡了西域的烟火将功赎罪,迷路的剑圣也被有司安排妥当。一切井然有序,即使天空中还是飘着雪片,多数人也只是愣一下,道一句“下雪了”,便继续走向各自的轨道。

被如此对待的还有李白。

长安的百姓对剑仙的出格行为习以为常,甚至十分包容。即使他做出了打伤执法人员,夜闯方舟内核这等大逆不道的事,也不过是叹一口气,既没有想过愤怒,也没有想过挽留。毕竟长安再留恋他,这里终不是他的故乡。

但照顾还是有的。裁缝店的老板给他一件外袍,毛茸茸的领子烘得李白脖颈暖融融的,甚至出了薄汗。他长待的客栈,老板每日提供半斤烧白,好让时刻敞胸露怀的剑客不至于心口受寒冻出病来。冬日把春风桃李都抹去了,李白便也乐得蜗居几日,在小院里练几套剑法就将烈酒灌下,晃悠悠地回房,倒在桌子也不在意。

白日就在他荒诞离奇的梦里过去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他姿势扭曲地背朝天在水里浮着,仿佛溺死之人的样子。湖水从他睁开的双眼、鼻腔、耳道涌进去,带来寒冷的冲击。

李白挣扎着扑腾了几下,呛了几口水,好歹把自己翻了过来。他一边踩着水,一边向四处张望。

在长明的长安呆久了,此处的一片漆黑让李白有些不适应。他身后是极高的山壁,四面尽是些无法攀爬的碎石,悬崖之上长着些光秃秃的树杈子,唯一有光的地方是天上和湖心的两个月亮。湖里的那个刚才被他碰碎了,如果他刚才没有动,应该是触手可及的。

“我要去摘月亮。”这个想法似乎一直在大脑里盘旋,却被李白觉得愚不可及。他似乎在一个苍老而虚弱的身体里,过去的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,在混沌的脑海里翻腾,又沉重地被淹没。

“不如归去。”混沌的意识又翻滚出来一句话,但是归去哪呢?李白并不知道。湖水是冰冷的,但却不若这具身躯的心若死灰,仅有的癫狂似乎在落尽湖水就已经燃尽,只有一句不断吟唱的“不如归去”盘旋在脑海,昭示着他的下一步行为。

还是少年心性的李白受不住这莫名其妙的失意,他吃力地拽掉吸水的衣裳,向湖岸走去。至少要从水里出来,再做打算。他心想。

那么之后去那呢?长……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一切都不见了。李白吃力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倒在桌上,手臂打翻了茶壶。壶里的水从桌子上漫到他全身,这才有了梦里冰冷粘人的湖水。

此时似乎还是白日,可今日的李白格外的昏沉。他只嘟囔一声,脱去外裳,便倒在床上,再次闭上了眼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李白站在青石板大道上,身旁是来往不绝的人群,衣着和他见过的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。坊市一片熙熙攘攘,他听见自己说:“这便是长安啊。”

此时正是炎夏,高温使空气都有些模糊,但李白却很清楚,这并非他所认识的长安。这里的人衣服太过朴素,城里也没有他熟悉的机关运转的声音,就好像这里并没有魔道与机关术,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地方,不过富丽皇堂了许多。

就连正向他走来的官人的眼神,都不再是仰慕或是淡漠,而是一种不加掩饰的恨意。

“李翰林,怎么又出来喝酒?”虽然此人眼神里有恨意,可说话却像抹了蜜,腔调里都带着一股甜腻,“陛下可是等你很久了,请随某回宫……赋诗吧。”

如果是讨厌,那为何不摆在脸上?为何要假惺惺到如此地步?李白自踏入江湖之后,也不是没有见到这类人,只是他通常都会刻意避开,如今却要忍着嫌恶与之交谈,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,只是一拱手:“请带路。”

这被称为“长安”却 不是他记忆中的长安的地方,不知道在位的皇帝还是不是熟人?如果不是,那倒是有趣了。李白摩挲着下巴思索着,至少,老是看不惯他的治安官和让他感觉毛毛的牡丹方士,得留一个吧?

事实果然是往坏处发展的。

进了宫,随着那人七拐八拐了半会,他才见到现在的皇帝,却是一个男子。熟人也有,却是只有几面之缘的琵琶女杨玉环。而且从她现在的衣着来看,她也并不是个琵琶女。

他刚进来时,杨玉环正在与那皇帝说着话,等到官人通报,她才转过头来,眼神热切,却并不是与他相熟的样子:“前几日四郎告诉我,李翰林要写首关于奴的诗,不知现在此作可成?”

李白只是站在那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直到旁边的内侍推了他一下,他才幡然醒悟:“有,李某这就念与娘娘听。”

李白念的自然是几日前他送与琵琶女杨玉环的诗,只是他此时充满了不解和疑惑,连自己颇为自得的诗句念出来也干巴巴的毫无味道。他向来不善权术,对于入仕一事更是避之不得,可这身躯却对此有执念。

李白内心天人交战,他又不懂隐藏,脸色便有些不自然。听者却个个是人精,自然看出他心不在焉。诗刚念成,那皇帝便挥挥手让他离开,李白求之不得,便跟着内侍出了园子,在皇宫里七拐八拐。

“天子面前亦能神游天外,李翰林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那内侍慢悠悠开了口,“难道是皇宫太小,收不住李翰林这颗心?”

“天下之大,李某还未踏遍,何必偏安于所谓皇城?”和身体的争斗终于占了上风,李白反问道,“即便天下人皆不喜于我,又与我何干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回去告诉你们陛下,他的好意李某心领了。”李白摆摆手,“然李某愚钝,实在对卖词这事毫无兴趣,不如返归山林。”

春日的风卷着甜香吹过李白的头发,他离开前又冷不防问了个问题:“那武则天可也是个皇帝?”

“此事不可妄议!……”内侍一脸惊恐,刚想警告李白,剑客已经离开,独留柳枝飘摇。

春风又突然变得刺骨起来,李白极为帅气地跳下房檐,打了个喷嚏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李白从床上醒来。

原来是卧房的门没有关紧。他小睡的这一会,门已经被吹开一道缝,正带着寒气过来,吹向他的胸口,让他做了个不太舒服的梦。

冲着外面翻了个白眼,李白抓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。柔软温暖包裹着他,把寒气祛除了大半,意识像是有千斤坠着,很快就沉没在识海里。

········

他正与一人策马同游。那人的脸上还带着稚气,似乎还有点害羞,可是在看向自己时却满眼的崇拜和敬佩。许是太过激动,他嗫嚅半天也没有说什么,气氛就这么尴尬了下来。

一直都被迷弟迷妹包围的李白却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,挑起气氛于他而言也是手到擒来的事,正巧他还有事要问:“小兄弟,你可知狄仁杰?”

自己没有叫出他的字号,让青年有些难过,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了问题:“太白兄说的可是狄梁公?狄公在时,虽处周室,实为忠臣,胆气坚刚,明而能断,实为我辈楷模。小弟不才,还为此赋诗一首,还望太白兄斧正。”

不好的预感涌上来,李白此时顾不得照顾青年的心情:“你是说,狄仁杰死了?”

“狄公去于久视元年,距今已有四十四载春秋了。”

“什么,怎么可能……那明世隐呢,就是那以鬼神之语言天下之事的人?”李白追问道,“还有花木兰?高长恭?苏烈?百里守约?百里玄策?这些人中可有你知道的?”

青年愈发不解:“太白兄所说的明世隐,杜甫不曾听说,但高宗时却有一人名为明崇俨,与太白兄所说相似;‘木兰’此名,在下也只从《木兰辞》里听过;北齐时却有兰陵郡王高长恭此人,可惜《兰陵王入阵曲》被圣上下诏禁演,已经不再;唐初邢国公征突厥、平葱岭、夷百济、伐高丽,立下赫赫战功;有一裴家郎君名裴行俭的,字守约,得邢国公倾囊相授,平叛乱,镇边疆,实为儒将之雄;在下曾读过一本小书叫《中天竺行记》,讲的是贞观年间的一位名为王玄策的使节出访天竺的故事……只是这些人皆已不存于世,太白兄为何突然提起?”

“无事,”李白丧气地摆摆手,“喝醉了脑子不灵光,想到哪问到哪而已,有劳你了。”

正是初秋时节,马蹄踏在落叶上的声音哗啦作响,一对白鹭双飞而去,鸣叫声穿透天际。李白抬头而望,只见千层的薄雪,铺洒在青山之间。

他居然是孤家寡人了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发麻的半身把李白从梦里揪出来。他揉揉眼,推开了院门。

外面已是黄昏,客栈的伙计已经开始忙活起来。他晃悠悠地走到前堂,要了壶酒,又自酌起来。店里来往的人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,在他眼里混成一团,融进酒液中。

正如梦里夜色中的那湖深潭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他又回到潭水里了。

只是这次,他的灵魂却飘在外面。世界在他面前分为两个,一个是凄冷的黑夜,另一个则是荒芜的早晨。在早晨那边看着江水喃喃自语的中年人,似乎有些眼熟。

李白向明亮的那方飘了过去。

“不见李生久,佯狂真可哀……”这中年人正是杜甫,只是他现在已经没了少年的豪气,多了几分无奈和失意,“太白兄,你自称‘狂人’,就真是如此吗?何必要如此锋利,落得世人皆欲杀的地步?”

“某不敢说懂你,但世间还有几人又能说得上是懂你?”杜甫长叹一声,“浮世纷纷扰扰,你的心思又有谁愿意了解呢?”

听着杜甫的话,李白竟也无法回答。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次,他也明白了这就是他的“前世”,却不想自己的前世,竟是如此……

入了长安见了皇帝成了红人又如何,他的抱负得不到施展,他的心意无人知晓,他的才华只能用来讨无关紧要的人欢心……当他陷入困境,世人或幸灾乐祸,或哀叹惋惜,仿佛他这一跌就再也不能东山再起。而结果也正如世人所料,他坠入深潭,再无生机。

孤独至此,寂寞至此!

而今生呢?今生他少年意气,纵马江湖,于长安创下名声,却挽不回破灭的家乡;为友人和故国二入长安,杀进大明宫,与武则天的对谈却节节败退,一无所获;他三入长安,本想用方舟改变过去,打退了执法的三人,却不想方舟的钥匙打开的却是陨落的神明,而非扭转的乾坤……细细数来,不也是一事无成么?

李白想拍拍杜甫的肩,手掌却穿了过去。他苦笑一声,向黑暗的世界走去。

不如归去,不如归去,在这虚无的前世带着也颇没意思,还是回到现实吧。

刚触到黑暗,李白就被拉进那衰老的身体。身体被冰冷的湖水浸泡久了竟然也会有暖意,袖子漂在水中,也不觉得沉重粘人。他看了眼天上的月亮,后仰倒下,潭水立刻涌过来,封锁他接触空气的道路。李白的眼睛发涩,天上的照着他的月亮仿佛也不像是月亮了,更像是一个人的眼睛。

 

“一蹶不振?”那人冷笑道,“我所认识的李白绝非此类人,他会回来的,带着更大的麻烦。”

“至于为什么……”他皱着眉,扭过去看窗外的银杏叶,仿佛不愿回答这个问题,“你就当是直觉。去吧,好好追踪他的动向,知情不报,工资扣光。”

问问题的人大声抱怨着走了,空气安静了会,又被一句轻之又轻的话打破。

“……他太骄傲,也太寂寞了。”

银杏叶缓缓落下。

秋色正好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“李剑仙?李剑仙?”店里的伙计拍拍他的肩膀,“掌柜的煮了饺子,你要不要来吃?”

刚醒过来的李白还有些迷茫,他摇了摇头:“谢过小兄弟,但李某……已经有约在身,请见谅。代我向掌柜的道歉。”

“有约?”叫醒他的人还很年轻,对八卦也十分关心,听到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“我可不可以问一下?”

李白已经出了店门,听到这话又扭过头来,似笑非笑地看了店伙计一眼,看得后者不知所措起来,才大笑一声,朗声道:“李某自然是要赴狄大人的宴。我此次来长安多有得罪他之处,正需好好道歉才是。”

 

李白出了门才知道今日又下了雪。

雪片太过轻盈,几乎停顿在空中,只有人经过带起了气流,才会象征性地飘几步。干枯的树枝上被人放了鞭炮,望去一片鲜红,倒也有梅花的风骨。一切的喧闹声从李白双耳穿过,又仿佛与他无关。

他只是跌跌撞撞地走着,按着记忆里的路线,摸到了狄府附近。府内有一个人正在读诗。

“知章骑马似乘船,眼花落井水底眠……”

——是《饮中八仙歌》。

明明是当今皇帝眼中的红人,门前却毫不设防,不仅没有守卫,连仆役也未见一个。李白试着推了推,门居然应声而开。

“……左相日兴费万钱,饮如长鲸吸百川,衔杯乐圣称世贤……”

那读诗声吸引着他,让他步履匆匆,来不及想私闯他宅会遭到怎样的处罚,也来不及想被发现了又会吃几块要命的令牌。

“……苏晋长斋绣佛前,醉中往往爱逃禅……”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,也带不来半分清醒,李白只一味向前走着,然而到了跟前,他又停下来,静静地听着下一句诗文。

读诗声却突然停止了。里面的人轻笑了一声:“夜深雪大,阁下何必躲在门外,不如进来一叙?”言罢,书房的门已被打开。

“果然是你。”

书房里点着灯,狄仁杰背着光,李白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究竟是戏谑还是无奈,索性也不去在意。只是看着他的那双金眸,却比烛火更亮。李白情不自禁,竟愣愣的来了句:“真的很像月亮。”

“青莲剑仙光临寒舍,就是为了夸在下的眼睛?”狄仁杰哑然失笑,“那在下收下了,剑仙请回吧。”

“不是的!”李白一把抓住狄仁杰想要关门的手,又觉得有些唐突,不好意思地松开了,“我……今天除夕,我一个人在客栈很可怜。”

“哦?”

“还有……抱歉,”李白丧气地垂下脑袋,“每次回来都给你带一堆麻烦。”

狄仁杰揉揉肩膀:“这句话倒是很中听。然后呢?”

“然后……既然狄大人也孤家寡人……”

“——谁说狄卿孤家寡人了?”一个女声响起,武则天披了大氅,婷婷袅袅地走来。“朕一个人待在宫里怪没趣儿的,正好狄府离大明宫挺近,就来坐坐,与狄卿联络君臣之情。”

“倒是你,青莲剑仙,你来狄卿府上做什么?”

看见李白的脸色有些怪异,武则天也不加解释,扭头就走,“朕来是通知你,小耗子家把做好的饺子带来了,现在小家伙们已经把前堂闹翻了天,密探快要看不住了。”

“李元芳也过来……?”

“元芳每年都带着弟弟妹妹来,”李白刚要开口,就被狄仁杰抢白,他揉揉眉心,解释道,“家里太小不够他们闹,来大院子闹比较开心。”

“我知道你所来为何,”狄仁杰看了李白一眼,“有关前世的梦,我也做过。但与其沉醉于往昔,不如着眼于现世。”

“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是不得不说,李白,无论何时,大唐幸甚有你。”

即使在除夕夜也为长安城的小居民忙碌的京兆尹,难得见到被自己的话弄得不好意思的青莲剑仙,不禁挑了挑眉,起了捉弄的心思。他甩下一句话把李白定在原地,自己则翩然离去。

“毕竟,有了你的大唐,才算是盛世啊。”

小孩子玩闹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向起来,热乎乎的香气把李白喊醒,他晃了晃头,压下心中的悸动,以将进酒追向那飘舞的蓝色缎带。

长安城细雪霏霏。




番一
 “吃饺子咯!来比比看今天谁能吃到钱吧?”
 “比就比谁怕谁嘛!小十四你也参加!”
 “十四郎还小,怕是……”
 “咿呀!”
 “行吧……”

番二
 “你们都吃好几盘了,别吃了,再吃就要胀气了!”
 “完全不觉得撑!再来!”
 “来嘛!”

番三
 “好……撑……啊……”
 “肚子好难受……”
 “呜呜呜……今年的铜板饺子到底在哪啊?”

番四
 “咦,你们说铜板饺子?”李白一边说话,一边手法熟练地跟小耗子们抢醋碟,“我刚才吃到好多,每次都要吐出来,好浪费肉馅啊。”
 “这不,”过了一会,他又含含糊糊地说,“又吃到一个,我吐出来给你们瞧瞧。”
 “呜哇……!!!”
 “我再也不喜欢李白大人了!”
 “我好头疼,我心好累……”李元芳崩溃扶额。

番五
 “狄卿,朕可不知道你对李白这么优厚待遇,朕来这几年,也没吃到铜板,怎么青莲剑仙一来……”
 “铜板饺子是同时包同时下的,他正好轮上那一碗……”
 “什么?我也想吃铜板得好运的啊!怀英下次也为我同时下几个呗?”
 “陛下……”
 “叫我女王大人!”

番六
 “呜……等等,外面是什么声音?”
 “是烟花!”李元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“今年的烟花很好看的,是西域进的烟花哦!小八去看看吧!”
 “西域的烟花!”
 “去看去看!!哥哥快带我们去!”
 “咿呀!”

番七
 “总算清净了……”
 “还不是因为某人爱炫耀,惹得小孩子不高兴。”
 “嘿嘿……话说回来,狄大人,某人想问一个问题。”
 “哦?”
 “我在门前时你读的那首诗,为什么不再念下去了?”
 “因为我不想背地里夸某人。”
 “那现在当着某的面,你愿不愿意夸?”

番八
 这有何难?

番九
 李白斗酒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。
 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。

番十
 “杜甫的诗确实好,与我不相上下。”
 “夸你的你都觉得好。”
 “话不能这么说,我也是有品味的人,凡夫俗子的夸我可不入眼。话说回来,既然狄大人不吝啬夸奖,那我就告诉狄大人一个秘密作为回报。”
 “在下洗耳恭听。”
 李白歪歪头:“天子来招呼我,我确实是不会过去的,可如果是狄大人你,也许不用招呼,我就会上船的哦?”
 “来船上捣乱吗?”狄仁杰扭过头不再理他,“去看烟花吧。”

瑞雪兆丰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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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非常开心能够参与24h的创作!不知不觉在白狄已经呆了一年多了,看见这个圈从冷到现在的热闹,还认识了很多太太!
 谢谢十四给我的梗,关于梦我一直有很多想法,这次能借此机会展现出来超幸运的!就算史向没有糖我也要无中生糖!另外说一句,狄大人真的有读饮中八仙歌哦,请见荣耀诗会:-D
 明年要更好呀!大家还有白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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